張家界游記攻略,張家界旅游
從宜昌到張家界是一段六個小時的鐵路行程,而且是深夜凌晨2點50分的火車,如果沒有臥鋪的話,那簡直是一段痛苦的旅程。我們好說歹說票價之外花了30元/人才弄到了臥鋪票,在10月2日上午8點多抵達了張家界。
眼前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城市,各項工程建設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有一種百廢待興之感。據說這里從八十年代初就已經開發了旅游景區,真不知道旅游帶來的那些不盡財源最后都流向了哪里。
火車站在連綿起伏的丘陵之間,丘陵上并不高大的灌木植物在秋日的陽光下顯得有點落寞。山在哪?森林在哪?早就聽說張家界是以山和森林公園著稱的地方,可所見之處都是低矮的土包,哪里還有山的影子?湖南多山,但沿途的沒有任何特點的山峰對于我這個見慣了四川名山的人來說早就沒了興致。“今天下午就知道山的不同了。”導游拋下這么句話就不再搭腔了。
最初知道張家界,其實是因為一張紀念郵票小型張。不記得是哪一年,郵局發行了一套武陵源小型張,當時趕時髦“集郵”的我花了3.50元買了一套,只知道在黑市上那張郵票“漲”了,因為地攤上收購都要5.5元:)。后來在CCTV填補廣告不足的時間時與世博園一起經常出現在“請您欣賞”上的就有“張家界風光”。所以,盡管經過了幾天的旅途舟車勞頓,但我依然感到格外興奮不已。
其實,張家界只是武陵源風景區的三分之一,它與索溪峪、天子山公園共同于1992年被列為世界自然遺產。我們今天說的張家界準確地說就是武陵源,現在也稱張家界風景區,我們的行程就從索溪峪開始。
或許真的是我們國家地大物博,或許是我們生活的地殼運動過于頻繁,現在無論哪里的景區“溶洞”似乎到處在遍地開花,張家界也不例外。黃龍洞是面積達10萬平方米的地下溶洞,那些經過歲月更迭水滴成石的石柱、石筍鱗次櫛比,在五顏六色燈光的映襯下更顯熠熠生輝。至于那些獨成一體的景點,什么“黃龍1號火箭”、什么“三拜觀音”、什么“黃土高坡”,等等等等都向我們濃墨重彩地展示著大自然的造化。聽說這里比桂林的七星巖和本溪的溶洞都好看得多,開闊得多,完整得多。我們時而拾級而上,時而順著地下河乘船漂流,時而峰回路轉步入迷宮。“拍張照片吧”,沿途固定的拍照景點為游客提供快照服務,出洞取像,而價格卻一會16元一會10元的混亂不等。我們拍了“火箭發射基地”全景,沖洗出來的照片仿佛是步入了哈爾濱的冰燈世界。
據說那些高高聳立的石柱,每年也不過堆積幾厘米甚至幾毫米之厚,到今天成為“火箭”他們見證了多少歲月的滄桑?在這個空曠的溶洞內,水流緩緩地從洞頂的巖石縫隙中滲透滴落下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不寂寞嗎?隨時都可能再度爆發的地殼運動曾經毀壞過多少如今天我們所見到過的這樣挺拔的石柱?我用手輕輕摸上去,涼涼的,還有一點點潮濕,滑滑的,帶著些許寒意。我感受著歲月的積淀,突然更加直接地感受到了人類的渺小。石柱已經存在了千年萬年,而我們的生命又能存在多久?
到張家界不能不到天子山,因為在山頂上俯視時見到的盛景才是真正的與眾不同。沒有人乘坐索道上山,因為當“山在那里”時不登山似乎更顯人的卑微罷。
一行人開始還有說有笑,邊賞景邊沿著臺階而上,到了一半時,便開始了氣喘吁吁,每個人都因吃力而漲紅了臉,年紀稍大的更是亦步亦停。其實,比我們辛苦的還要算那些抬著“滑竿”的車夫。兩個人一組,他們大多赤裸著上身,在陡峭地帶,只見顆顆青筋突出,汗水順著他們的脊背流下來,而坐在滑竿上的“勞心者”則多數都是“重量級”超大胖子。“應該論斤收費”,我對同行的同事說。“他們累著,但他們還高興呢,因為可以賺錢養家糊口”,同事揶揄著。“這就是剝削有功論”---同行的一對北京老年夫婦也在無奈地解釋。社會就是這樣,那些出賣苦力的人就這樣甘愿被人剝削,因為不如此不足以吃飯穿衣。我不禁想起了老舍筆下的“駱駝祥子”,想起了如今遍布每一個城市大街小巷的那些蹬三輪車的下崗職工和進城農民,還有小學語文課本上學過的“挑山工”。祖祖輩輩農民出身的我不知道該怎樣表述此刻的困惑,通過勞動換取報酬與享受別人的勞動來支付報酬,這已經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的“交換理論”是不是真的就是最正當最合理的呢?是否真的人生下來就是不平等的?也許沒人能給出一個最客觀最權威的回答,因為似乎我們整個社會整個國家都在困惑著吧。
快到天子山山頂時,忽然下起了雨,而且是越下越大。賣雨衣的商販開始不停地叫賣,2元一件的塑料雨具成為人們抵抗風雨的首要選擇。只有我和同事沒有買,而且我們還在雨中不緊不慢地行走,旁人都像看動物一般看著落湯雞似的我們。冒著感冒的危險我們要享受雨中登山的樂趣!到達山頂已是傍晚,導游安排完了住宿就讓我們自行活動了。在微雨的天子山上漫步,映入眼簾的卻是很不和諧的風景。與峨眉山等其他山峰不同的是,天子山整個頂部似乎都被人為破壞殆盡,到處是數不清的小飯館,小賓館,“山登絕頂我為峰”嗎?不,真正的“峰”似乎應該讓位于那些人為的低矮建筑。平整的柏油馬路在山頂上蜿蜒,亂七八糟的飯館旅店橫亙在馬路兩旁。在這個商業風潮無孔不入的世界,連山頂上的凈土也難以逃脫遭到破壞的厄運。人啊,真的就那么貪婪?
第二天,我們來到天子山上的賀龍公園,為什么要命名為賀龍公園并且建在山頂我們不得而知,只知道圍饒著賀龍的巨大雕像就是一個又一個觀景亭。而從觀景亭看去,“玉筆峰”、“仙女散花”、“采藥老人”等如蘑菇一般疊羅著的山峰就這樣嶄露出了真容。在云霧飄渺中的奇峰怪石讓人如同在空中漫步,“不是黃山,勝似黃山”。張家界盛景的真髓大概就在于此吧。一群群的游人忘情地拍照留念,而我們也真的感到了留連。近2個小時的欣賞,似乎比電視中更顯瑰麗更真切更壯觀更具其他景色所不具有的美感。
離開天子山,就是十里畫廊和金鞭溪了,二者都位于張家界森林公園內。森林里鳥鳴啾啾,樹木挺拔,那條不太多的溪水真的細如鞭子一般潺潺從身邊潺潺而過。聽說張家界都好幾個月沒有下雨了,而昨天的雨水恰恰為這條本來如鞭子般的溪水注入了新的源泉,否則,也許我們看到的只能是一條“枯干溪”了。沒有水,到處都在饑渴,這是此次國慶行程中我聽到最多的字眼。黃龍洞里那些經過千年萬年歷史的石柱石筍更多的已經沒有了再堆積長大的可能,因為上面的巖石縫里已經很難再有滲透下來的水;小三峽的淺灘也因缺少雨水使游人不得不中途步行一段到水位深的地方才能繼續行船(當然這刺激了步行段的商販生意);而貴州黃果樹瀑布的水據為我們照相的人說早已經不再了,現在那飛流直下的瀑布是由國家重點投資在上面新修的水庫里人工放出來的,到了晚上,瀑布就將進入“休眠”......真的是這樣嗎?沒有水的原因又在哪里?
人在旅途的感覺,是一種與自然和新鮮親密接觸的興奮,是一種行者在路上的快樂。從三峽到張家界再到黃果樹,我們穿越了四川、重慶、湖北、湖南、貴州六省市,白天看景,夜晚趕路,在7天的日子緊湊地使用完了難得的國慶假期。雖然路上也有波折,雖然買車票常常要花冤枉錢,雖然買東西難免上當,但我們一直是快樂的,哪怕最后的“貴州苦旅”。能夠有機會去親近大好河山是我兒時的愿望,當今天它在逐步變成現實的時候,撇開個別的瑕疵不談,也許我們應該感謝的有很多很多。
現在,客居在成都的角落,寫下上面這些絲絲縷縷的文字,使我有幸再次回顧了一次整個旅程。家還在遠方,下一站我又將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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